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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6/25 9:55:00

曾国藩“开吊赙仪”奔母丧


1849年4月13日(二月初八),曾国藩给兄弟曾国荃等写信,主要是“报升任礼部侍郎之喜”。今有某县学子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,然后当了处长,每回省亲,均有县里领导陪同,乡亲们以为这人在首都一定相当了不起,于是掰着指头一路算下来,除了经常在电视上见到的几位……然后,然后就轮到这位处长了。当了副部长这么大干部这在湖南乡间来说绝对是件光宗耀祖的大事,怪不得修养似曾国藩者心里头也有点儿按奈不住的窃喜。


    礼部侍郎已官居二品,“二品官按道理应该坐绿呢车,我向来一切简朴,故仍坐蓝呢车”曾国藩根兄弟说。其实真实情形应该是,“三个月前买了一头驴子,不久后赵炳堃又送了一头”,可见曾国藩当了副部长工资却并不是太高,那时候副部级官员似乎也没有专车待遇,而仅仅给了个指标:阁下已经够坐绿呢车的资格了,但动力(驴、骡子或者马)得自己购买,司机也得自己聘请。这就好比现在官员按职级已经可以配八缸奥迪,但车需要自己买,驾驶员自己养,一般恐人怕都得权衡权衡了,家里藏有上亿现金的人例外。


    然而,曾侍郎的薪资好像还不足以如此开销。据说那时候京官有炭敬冰敬贴补家用,但从曾国藩留下来的文字记录中并无此项进账,而且不像是故意漏记。不知道清朝副部长薪水是多少,但就曾国藩而言,也只能马马虎虎够家庭日常开支。即便如此,曾国藩也“假惺惺”地跟兄弟们说:将来若作外官,禄入较丰,自誓除廉俸之外不取一钱。后来证明曾国藩一辈子就是这么假惺惺地做着官。


    1852年9月,从时间上看曾国藩做礼部侍郎已经3年5个月了,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,可这时候曾家经济状况并不见好转。


    因为母亲病重,曾国藩带着一个仆人雇顶小轿急急忙忙回乡探母,行至安徽太湖时,惨闻母亲大故,曾国藩直呼“痛极痛极”,为了节省旅费留在北京的家眷现在也不得不回家奔丧了,但难题依然存在:没有旅费。因为一家老小从北京千里迢迢赶回湖南湘乡老家,省着用也需要四五百两银子,为此曾国藩算了一笔细账:水陆途费约需要三百多两,买东西托运行李需几十两、遣散男女仆人支付安家费用也得几十两,这样算下来共需五百多两银子的开销,而曾家账上一般是月月光,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来。曾国藩“不得不开吊赙仪”,以作家眷回南之路费。其做法大约是在北京寓所给母亲设立灵堂,预备收点亲朋故旧的奠仪。可算下来也只能得到三百金左右,实在有点儿尴尬,只好吩咐家人找与自己相交甚厚的同乡、同年借支凑办旅费。而且要求记清账目,“不可多求人也”,受人恩情,当为将来报答之地。


    曾国藩说做官要讲“良心”,所以他谈到自己做官时说有两大苦恼:一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,常常把自己当作“钓饵”,简直无招架之力;二是自己做官的原则是“情愿人占我便宜,断不肯我占人便宜”。这样看来,曾国藩是清醒的,知道有人看准自己是潜力股,本想避免做别人的“钓饵”,可由于母亲去世,为凑办旅资亦属无法之法了。


    曾国藩当然知道钱是好东西,而且还十分善于用钱。后来他练勇带兵,带领一帮三湘四水子弟兵血战沙场,他本来最是善于谈仁谈义的,但从来不跟士兵谈这个,说来说去只有一条:当兵吃粮,拿饷回家买田买地讨堂客。就是说,重赏,用足够吸引力的钱激励湘*士兵拼命。但他自己与银子的关系上完全可以用苛刻来形容了,后来攻克天京,据说曾国荃等湘*将士车载船运金银珠宝回乡,曾国藩就没给人口实。所以,在母亲去世之际,堂堂的副部级京官回乡给母亲奔丧居然要靠收奠仪凑齐旅费,并不虚假,因而令人唏嘘。


    显然,并不是纪律道德或纪检监察机关要求曾国藩这么去做,他为之服务的朝廷也已经日渐衰落,根本没气氛让他清廉,作为朝廷中枢机构礼部的侍郎,曾国藩完全会有许许多多理由为自己开口子,比如水至清则无鱼,比如不敢不腐等等,任说一条同僚们都会会心一笑。而深得儒家文化浸染的曾国藩,“独慎”工作做得真是十分过硬的。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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